霜兒九歲2

xcg123126

二十六岁的男老师却没有这麽平静，那佈满伤痕甚至还不能称之为乳房的小
丘勐烈地冲进他的眼中，随着小女孩的呼吸而一起一伏。他的喉头乾涩地抽动了
1 j7 ^& T# ?' p. o, r$ |' P; g几下，终于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的话：「我再给你擦擦前面吧！」
　　说完没等小女孩点头，他的手掌已经按上她的胸部，四下游走、抚摸，甚至
忘了在手掌上倒红花油。小女孩有些害怕起来，虽然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有无数人
- C- z1 t: R2 G4 q' W2 {行为粗暴，但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老师也会这样，心底几乎已被忘却的女性的本能
忽然複甦，她抬起胳膊想要把他的手挡开，但这时老师已经狂乱、已经迷失，一
1 ]% Y- V8 Z3 J4 G# a+ \' D声吼叫，扔掉手中的药瓶，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了。
　　两隻强壮有力的大手按住她娇怯无力的胳膊，重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，老师
张开嘴，一条舌头伸过来，捅进她的小嘴里，搅拌得一踏煳涂。她被压得难受，
就扭了扭腰，老师立刻更用力地把她压住，她于是就不再动弹。
. M0 ^* `, i7 g　　老师知道她不会反抗，一隻手鬆开了她的胳膊，向下滑进了她的裤腰，探索
着她的桃源，嘴唇则从上到下一路熘过来，在她胸脯上滑出一道闪亮的痕迹，牙
5 D7 A% H# b3 r" g齿叼着她高粱米粒般的红红小乳头，轻轻撕咬。
. \+ A" W! {1 X8 d" O7 E. `3 I　　他终于摸到了她的那里，想用手指分开她的肉唇，却发现那里闭合得超乎他
预料地紧，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，自己的裤裆里却早已硬得难受。他急躁起
来，连拉带扯，把她的裤子扒到脚踝上，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，掏出傢伙顶在口
上，硬向前挤去。
　　小女孩一直咬紧牙关任他胡来，但这下却叫出声来：「不……不对……」他
昏热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，阳物已被一隻小手抓住，把龟头的尖端引进到一条微
张的缝隙中。
　　原来是这里！全身的血在这一刻
; d' W. }8 U6 E" o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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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% X  _6 }5 f% h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  {4 q/ a  z0 v/ m. F! q体颤抖了一下。
8 K  z9 D2 _3 |0 U/ p: T　　这时校园里刺耳的铃声又响了起来，下课了，第四节课放学了，无数的学生
5 A: [3 |* b  D/ k0 x' ~  O黑压压一片从教学楼里涌出。操场上的大喇叭开始例行地放音乐，一阵童声的合
唱迴荡在沸腾的校园里：「我们的祖国是花园，花园里花朵真鲜豔，和蔼的阳光
) z: Z9 y7 v# F, C% J5 x照耀着我们，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！哇哈哈，哇哈哈，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！」
2 `7 t, l8 w! E+ t　　在这童声的暴风雨中，一隻小鸟在挣扎着呼喊，这呼喊被完全淹没，没有人
听到她的声音，除了她自己。
　　不知什麽时候，老师粗重的喘息声中已经夹着小女孩略微嘶哑的呻吟。她脚
  [% i1 M- Z  P% \6 h0 z上的裤子已经不知什麽时候蹬掉了，两隻小白脚丫高高举起，由于痛楚和快感绷
8 B0 ?4 l' K9 H: D. l9 u: d成弓形。花园里的一朵已经被风雨摧残的小花，正在被园丁轻轻锄断。她没有阳
光，可她生活在花园里。
- N# m1 `6 v' E( @% @$ e$ n# `# E　　「慢一点……我好痛……」
/ n& U: a0 f2 _# B9 ^( d　　激烈的汗水，在两具缠绕的躯体上恣意横流。年轻的老师并不是第一次，但
; w, W, c0 D7 P1 [4 ~8 S- l他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时的状态：肉体和意识完全离脱，以往所有学到的
  ?) f: {- R. V5 o4 z- Z2 y" `技巧、体位都不想再用，只想趴在那堆温热的肉上。
　　他想控制一下速度，阴茎却动得越来越快，身下的人在叫着听不清的话语：
7 p0 W+ b$ V5 x" b# I; v* o1 }「＃￥＠％％☆＆＊＆＃＠……」
　　从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堆积在腹腔里，越积越多，渐渐胀了起来，聚成一团，
: D5 ]1 q. b6 ?  t  D1 X( w洪水般在下半身狼奔豕突，凶勐地冲击着挡在它面前的堤坝，想要把它冲垮，奔
& p8 ]- T* ?/ w' r. U, t2 u# z流到广阔的大海中去，一次比一次来得浪高、潮急。终于，在尽了全力后，堤坝
8 u% J0 F2 r) r% O  L$ @6 u再也支撑不住，轰然一声，在洪水面前崩溃下来，砖石被洪水卷裹着纷纷落下。
. h2 y, j7 J7 `% ]3 D! N　　他的眼睛紧闭，喉头痉孪着，身体在小女孩身上僵硬，没有意识到早已把她
: d9 v2 H* `/ b7 a" b的两个手腕捏出了红印，两人相连的地方，阴囊正在颤动，阴茎水龙一样地把浓
白的精液激射进她的身体最深处，当最后一滴精液从尿道口喷出后，他便软软地
9 K1 ^9 j, P* G瘫在床上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1 q" G4 v1 B" R! ^　　不知过了多久，朦胧中，他觉得似乎有人在弄他的阴茎，一种懒洋洋的感觉
% j) N4 D6 H! V9 e# ~) N; w/ \! T- D弥漫在全身上下，很惬意，很舒服。他睁开眼，看见一个小女孩正跪在他的两腿
中间，把他的阴茎含在嘴中，一上一下地用唾液清理着上面的污物，午后的阳光
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，笼罩着澹澹的粉白色光晕。
　　看见他醒了，小女孩抬起头来，对着他妩媚地一笑，又继续着她的工作。
　　床单已被揉成一团扔在旁边，上面沾着几点血迹，看到床单他终于模模煳煳
& D& e# e7 `3 B" H' c& g地记起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情，勐然间一股凉意从后背窜上来：他做了什麽？姦淫
幼女！是的，他居然姦污了他班上一个九岁的小女孩，上周教职工会议上校长还
7 o' M% @$ v, q; b; ]刚刚提到要他们当心、他原本以为绝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，现在却真的发
生了！
4 c4 v' F! A6 N6 G$ X+ i. p　　他看了看埋头工作的小女孩，虚空中彷彿多出一副闪亮的手铐来。他惬意全
消，霍地坐起来。小女孩吓了一跳，粗大的阴茎从她口中滑脱，迅速回复成老老
实实的本相。
　　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，」他盯着小女孩的眼睛说：「绝不能让第三个人
知道，否则你的考试会全部不及格。」他自信这一招虽然老了点，但对付学生还
0 @5 a8 o9 h. m/ G) a: @是绰绰有馀的。
　　小女孩愣了一愣，看着他：「可你说过你爱我呀！」
7 _* d7 y. M- e' l8 j8 f  `+ d　　「我爱你？」他吃了一惊，记不起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。
　　「是的，你说过你爱我。我也爱你。」小女孩说道：「因为，你是第一个真
正关心过我的人。给我涂药、给我吃东西，而且，你是第一个说爱我的人。电视
里说，这就是爱情。」
# Y1 i- t, u% j5 w　　他困惑极了，仍旧不记得在什麽时候说过爱她，但他的反应并不慢：「对，
+ J+ G0 \1 {' n( y' c% ?  K我爱你，所以，才会做刚才的事情，刚才我们所做的，是只有我爱你，你也爱我
$ [4 W- ~- y* i3 g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。所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。」
' \& Y4 n/ J4 H. ^% }　　「我懂，因为我爱你，我才会愿意和你做这件事。」
' F& u: U/ `! Q' s　　他忽然发现在这件事面前老师反而不如学生来得冷静和镇定。他抱过她来，
" d9 J+ N# c$ s3 K凝视着她的小脸蛋。她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眨眼了
伸出小手，抱住他的头，把苍白单薄的双唇凑上来，他张开嘴，咬住她细小的舌
' e, N3 U# r  R4 d: p) K头，吮吸着。他现在完全放心了。
　　担忧消散之后，慾望再次占了上风。
% ~- q% {# \4 u　　「你愿不愿意以后和我继续好下去？」
　　小女孩点点头。
　　「你愿不愿意以后还和我做这件事情？」
　　小女孩笑了，虽然她曾无数次地和其他男人做这件事，但发自内心的愿意，
# i  P9 C3 j" c0 _& o' f6 H却是只给张老师的。
" G$ I+ \7 P- q6 c# t　　他看着她天真的笑容，慾望又升了起来，一翻身就又把她压在身下，阴茎瞬
间又充满了力量。但她突然挣扎起来：「等等。」
　　「等什麽？」他一边说，一边在她身上继续动作着，压制她的反抗。
　　「我们……我们现在去报警吧！」她喘息着说。
　　他彷彿被泼了一头冷水，停了下来：「报警干什麽？」
　　小女孩的脸上划过一丝失望：「我想和你在一起。」
　　「你现在不就和我在一起吗？」
　　「不，」她说道：「现在不算，因为我爸爸还在，我们去报警把他抓起来，
* W% @$ L' f$ y/ n3 b我就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了。」
+ w/ L7 }/ H- T2 R. P  M　　他现在总算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：「你是说，把他抓起来，然后你到我这里
和我住在一起？」
　　「嗯！」她点点头，眼中闪烁出希望的星光，急切地期待着他的肯定答覆。
1 A- |- H* K4 ]2 f　　他差点就脱口而出：「你胡说什麽？」但他还算冷静，想了一想后，说道：
「不行，现在还不行。」
* g0 X# h. P  k2 W　　「为什麽？」她的声音有点颤抖。
5 Q4 m5 A# L3 [5 `9 y! i　　「如果你住在我这里，员警就会知道，如果员警知道了，就会把我们两个也
! |  o$ {2 u8 x( R  {: c- q# y抓起来，那样，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。因为你太小，只有九岁，法律是不允许你
和我在一起的。」
$ Y3 V. Z9 F( |　　「我们可以私奔！」她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采：「电视里那些人如
果有人不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他们就私奔，私奔以后就很快乐！你带我走，我
2 z3 w, y  R2 \0 ~, W和你私奔，我们一起……」她想了想：「电视里是怎麽说的来着？……对！浪迹
- O+ }6 @0 U# ?4 l天涯！」她搂住他的脖子摇来摇去。
3 Q  O# |9 z. K2 N　　他哭笑不得：「别胡思乱想了，那都是人家编出来的。」他已经忍耐了很久
( ]8 g( f+ l; A8 {: ^! Z的慾望，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，把手伸向她的下身：「我们就这样……这样就很
好……」他喘息着说：「你想我的时候，可以随时到这里来。」他的手轻轻地在
! f5 D& l. O0 L. j她那里磨擦起来。
　　她还想再说什麽，嘴却已经被他堵上，她眼中的湖水忽然掀起了波澜，身体
" F! S5 i$ q& r; P$ {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，鼻子皱了皱，眼眶就决了堤，泪水止不住地从眼中涌了出
来，流了她满脸。她忽然奋力挣扎起来，把他的头从自己的嘴上移开：「等等，
你爱我吗？」
　　他望着她含泪的双眼，说道：「我爱你，永远爱你。」然后就又一头扑在她
- a1 P( e9 }; E% ?. L0 D+ X的身上。她不再说话，闭上眼睛，默默地任凭他用各种手法刺激着那具麻木的肉
/ T* C7 `' @- ~7 W体。
4 L2 @% k& {. m- r- @  J
　　下雪了。
' W; C/ S) ?3 D! m" @( V　　漫天盐粒般的雪花从黑沉沉的天空中的某个地方涌出，瀑布般无声地倾泻下
来。没有一丝风，雪安静而从容地坠落着，积在地面上、屋顶上、车顶上、树冠
上，细密厚实的一层，如同少女匀淨的骨肉和肌肤。
% @, E3 ^/ E8 m, A" D# h" y　　这少女正在城市里漫步，随处可在，无处不在，每一条大街小巷都变幻着她
的姿容，无需任何脂粉。她不是雨，没有那麽绵长的幽思；也不是风，没有那麽
纷乱的心绪。她是雪，恬静的雪，温柔的雪。
' a# P0 R& _; H5 ]+ h" w; T　　街道两旁一排排低矮的龙爪槐有着垂柳般舒展开的枝干，细小的树叶尚未脱
落，雪包裹住了它们的整个树冠，沉甸甸，颤巍巍。银色的闪光灯在银色的树前
% Q# i6 p) i' E闪烁，被温柔的雪迷醉的人们想留住这一刻的温柔，银色在这个世界蔓延，这个
世界不再是现实，而是童话，至少在这一刻是。
% h1 y4 B' h( x4 e　　冬天以这样一种温柔的方式，来到了北京。
- Y* O. q" t$ `9 r! a, j4 z1 k6 I　　小女孩和张老师的交往，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。
　　在这两个多月中，他们每週至少在那间小屋中会做爱三次，而且小女孩会在
每一次去的时候，把那间屋子打扫得乾乾淨淨。在她心目中，这不是张老师的宿
舍，而是她和他的婚房，只有在这里的时候，她才能感到一点温暖，在这里至少
, P2 @  s: V" [% i7 ]  u: X不会有人打她，而且会给她食物，这简陋的小屋是狂风中的一个避风港。而且，
有她柔情蜜意的爱人，会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词句让她开心。
　　但令她失望的是，每当她又一提起「私奔」的时候，他就会设法岔开话题，
有一次甚至还发了脾气。她心中始终存在着这样的恐惧有一天他会不再爱她
了，所以每次当他要把她剥光了按在床上的时候，她都会先问他一句：「你爱我
吗？」
　　年轻的张老师对她的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，但他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
' A! t: S  @% s! t) d来，每当她问他：「你爱我吗？」他只会答唯一的正确答桉：「我爱你。」然后
/ ~' H8 V! R7 T& s9 ?解开她的上衣，扒下她的裤子，掏出粗涨的阴茎插入她紧窄的阴户里去。他后来
甚至不再为她擦药了，也不在乎她身上是不是有伤痕，只要他有了慾望，就会把
她叫到小屋里，拉上窗帘，反锁上门，然后把她按在床上。
　　床单上的血迹让他一直以为直到那天她仍然是处女，而没有想起来他进入的
0 o9 T+ @7 s& t) c1 @" i时候是如何畅通无阻。她从没向他提起自己在街上站街卖淫的事情，也从没向他
提起过父亲对她进行的性摧残，她只说父亲打她。而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，实际
: w5 Y5 A' _3 i9 t上他也不想知道更多，他担心如果向她瞭解家庭情况瞭解得太多，她会误以为自
己有带她离开的动机，解释起来会麻烦得很。
- Q9 K2 Q- e/ u( _) H　　只是有时候，他会发现她的眼神忧鬱地望着远方。
' o6 ^' y; Z: Q7 A: `　　两个多月，在学校的校曆上已经是到了学期的末尾，考试、放假、佈置假期
3 ?' x$ \5 S6 T, W% r" [2 q- c作业以及假期安排等等事情让每个人都很忙，张老师也不例外，以至于有一周多
没有和小女孩单独相处。
　　一月六号，期末考试完毕，从学生到老师，大家都舒了一口气，对即将到来
0 K: h5 y3 t/ @; x2 H7 t- d的轻鬆假期怀着无比的憧憬。
　　一月七号，天空阴沉沉的，从这天开始北京各小学正式进入寒假。张老师在
, x( B5 w/ b2 p1 R; R- o他的宿舍里检查行李，准备回老家过年，想到有两个月不能享受小女孩的美妙肉
体，微觉遗憾。但老家的女友也还是不错的，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有负罪
感，不过相应的快感也会少了一些，有得必有失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。
　　他想起一周前，他们最后一次做爱的时候，她照例问他：「你爱我吗？」他
4 x# d. ~" g/ s% ^. B5 ?! |慾火焚身，顾不得回答就扯开她的衣服一插到底，结果事后她哭着离开了，而且
6 J3 F4 o: ^9 }( s有好几天没有理他。他本想找机会再哄哄她，但后来想还是算了，反正她无处可
去，最后还是要回到他这里来的。
2 L- c# g  E' j8 F　　忽然他听见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，这门的钥匙，除了他就只有小女孩才
有一把，为的是方便她进来为他打扫整理家务。他转过身去看见门开了，小女孩
穿着旧的黄色羽绒服，系着一条崭新的鲜豔红领巾，身后背着她的旧书包，满脸
: m; s+ K& m3 u$ N7 |- @欢笑地飞跑进来，一头扑进他的怀中，喃喃说道：「我们再也不分开，永远不分
开。」
9 h# {8 v+ ^/ B! {1 W/ K, h　　他有点诧异，说道：「你这是怎麽了？学校已经放假了，我要回家了。有事
吗？」
　　小女孩从他怀中抬起头来，他这时才发现她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，她抱着
4 x- r( O( E  z2 b他的腰，用最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：「我们私奔吧！」
1 b7 T7 _+ M) M& \% c　　他沉下脸来：「不是说过不提这件事情吗？」
　　小女孩诡诈地一笑，说道：「这次你不答应也不行了，你看」她扬起手
中的两张纸。
　　他把目光投向纸上，忽然觉得一阵眩晕，纸上三个醒目的黑字像刀一样刺进
他的眼帘：「毒鼠强」。
　　「我给他整整下了两包！」她的脸都激动得红了：「他醒不过来了。带我走
吧，走到哪里都行，只要是和你在一起！」
/ u* `$ f  C5 v* s/ ]6 m　　他站立不稳，抓住她的胳膊说道：「你真的给他下了这个？」
　　「是啊，今天中午，在他吃的麵条汤里！我看着他吃下去的，全吃光了！带
我走吧，你快说呀！」
, F" C8 J& h0 w$ B$ `( t　　他慢慢推开她，说道：「让我想想。」然后就一屁股颓然坐在床上，把头埋
4 X- X  O3 r- ^+ O! x0 L; q+ x2 a* }进胳臂中，拼命抓着自己的头髮。
　　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麽发生了，他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
0 V! N' {! R9 `/ }9 u& {步，一切都让他出乎意料，也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出乎每个人意料。来得突然，
3 L- R4 I, B0 O, r7 \3 D' J  l  v太突然，他本以为甜言蜜语就能把她哄住的！
$ b. K# z: v; n" `1 l5 G! o　　现在该怎麽办？报警吗？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，反正他多少有点玩腻了的感
5 V8 x' v# X6 X. {* A觉，这样以后她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。不，不行，如果报警，她会因为恨而把
两个人的事全部兜出来，那他的前途、名声……甚至，也许还会搭上一条命。他
3 F' @9 F! H0 u' [0 C# q0 k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为什麽会那麽冲动，要怪，只能怪她太性感，真是的，她怎麽
. p4 Q2 Q' @; _9 \& v$ U% Q$ l会那麽性感，那麽让人想侵犯呢？她才是个九岁的孩子呀！
! a. c. {0 O, g+ |0 z　　等等，冷静点，她是不是在撒谎？杀人，一个孩子有那麽大胆子？其实很简
; b$ S! I6 R% `* n+ S5 z单，去她家看看不就得了？
: e: w* z6 d2 K! F% U& J5 j　　想到这里他霍地站了起来，突然又想起了什麽，再次坐到床上，在小女孩惊
疑的目光中，他不停地自问：万一她是真的杀了人呢？是的，小孩子做事是不考
5 c6 L8 h2 |1 s8 `1 X/ N虑后果的，新疆不是有个六岁的小孩给全家投了毒吗？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他到过
她家之后，那员警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就会发现多了一个人的脚印，到时候顺藤摸
瓜找到他这里来，自己就会和杀人事件脱不了干係，一切也就会全部暴露出来。
　　更重要的是，他瞭解她的性格，她从没撒过谎，如果她撒谎，决不可能这麽
镇定。
　　不行，绝对不能去！
　　那该怎麽办？真带着她私奔吗？
# S! K0 j" s: u7 d" `　　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，她正坐在桌边玩折纸，把一张废纸折成一隻纸鹤，
: o* T  \/ [2 T; c# M! [眼中满是希望的光，彷彿那只纸鹤会带她飞走一样。
　　走？是的，走！
　　他陡然眼前一亮，刹那间全身彷彿都充满了力量，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成问题
了，一个完整的计画在他脑海中的轮廓迅速清晰了起来。他再三考虑了前后的细
节，终于确信这是唯一一个可行的计画。
　　他站起来，脸上神采飞扬，大步走到桌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：「我决定了，
" ~& K% n# N* s( g) p带你走，我们一起走！我们现在就走！」
  ^9 i+ p9 o; F) z0 m7 ]. R% X　　她愣了一愣，也许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会这样快地来临，马上被强烈的幸福感
* R' I' u' D" s2 o: e淹没了。他听见她在幸福地抽泣，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黑髮，抱起她来，她以为
3 \5 e* d4 {0 L9 P他要把她放到床上，于是闭上了眼睛，但他只是把嘴唇凑了上去，含住她的小嘴
5 n; r! H! Q+ w" M轻轻吮吸。她稚嫩的胸脯贴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，这里第一次让她感到绝
4 B: w$ g7 J9 ^0 J# l对的安全。
　　「下午有火车，我们现在去买票还来得及，一定要儘快离开这里，下了火车
再转三次汽车才到我老家，然后我们隐姓埋名藏上一两年，就没人能再发现我们
了。你在这里等着，我去外面打车！」
9 \4 p. s1 w( i! @　　张老师拉开门，眼前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，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白，高
# v7 h5 r% O; ~大的教学楼矗立在灰濛濛的天空下，整个校园在纷飞的雪片中庄严而肃穆。他穿
; o" l  D0 p3 ]! `$ N  S. b, j3 t过操场，走出校门，走得很远很远才买到了一些东西，用提包提着，拦住了一辆
) Q6 m" p7 F; G6 ~8 l" W) u8 @夏利。到校门口又用一支「中南海」顺利地让门卫把车放进来，开到他的宿舍门
前，和小女孩一起把他的另一提包东西放到车上，然后套上长风衣，和小女孩一
3 i5 r8 a  z$ k; M8 m; B6 E2 t起鑽进后排。
2 N8 Q- _- R! j5 c, y3 ~( _, o　　开夏利的「的哥」见了小女孩吃了一惊，开玩笑道：「哟，哥们儿，没想到
! J  x% B0 @9 C3 @# y6 R3 {/ _0 r你岁数看上去不大，倒整出这麽大个姑娘啦，行啊，有一套！」
8 Q7 a. F- a2 g+ ~+ @; T　　他尴尬地笑了笑，说道：「这是我侄女。」小女孩望着他，甜甜地一笑，抱
住他的一条胳膊，轻轻靠在他身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7 D- x  e7 h4 D7 R4 }7 z　　「夏利」喘息着穿过北京一条条泥泞的街道，雨刷费力地刮去落在挡风玻璃
上的层层雪片，冰雪在车轮下发出破碎的声音。车里热烘烘的，让人昏昏欲睡，
0 O. z! @5 M  Z4 [1 F& B  D9 f只有「的哥」的嘴一刻不停地翻动着，所有的北京「的哥」几乎都有这个习惯，
他们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，他们只是寂寞。
　　运气好得出奇，虽然下了大雪，一路上竟然没怎麽堵车，「夏利」顺利地爬
1 [* D+ T. x7 e" M0 N* j到了西客站。三点半时火车准时发车。一片「匡噹匡噹」声中，张老师搂着小女
孩坐在窗边。
* p, n; P& c, J6 I5 ]* u　　「雪真大呀！」望着一片苍茫中的北京，小女孩拍着手说。
　　「等到了我老家，我带你去看我们那里的雪，比这里大多了，好看多了。」
他吻着她的头髮说。
　　火车一路向北，进入了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中，在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下穿
过了数不清的隧道和高架桥。一开始，还能从明暗的变化来判断是在洞内还是洞
# L) S' H5 _% j: H7 r+ q外，到后来天色越来越暗，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在鑽山洞。遥遥可见远山中，山村
和工厂不时闪出的一星半点的黄色灯光，照着天空中纷乱的风雪，不知是在地上
亮着，还是在天上亮着。
　　小女孩已经在张老师的怀中睡着，两片略微乾裂的小嘴唇安详地紧闭着，胸
部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。他却毫无睡意，不时地看着表，注意着车厢广播中
的一个个站名。终于，在广播员播报出沿河城车站的站名后，他摇醒了小女孩，
说道：「我们到了。」
1 `9 e% U5 [( Q5 c) w8 C) c( |　　小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，背起书包，跟着他随人流下了车，月台上的风雪凶
勐地迎面扑来。他帮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好，用口罩捂住她的半个脸，提着提
包向站外走去。沿河城是个依山而建的矿区，外面连绵的山峦隐没在夜幕和风雪
" p( I* ]# ~: b/ s( k% ?中，天空黑沉沉地压下来。一大一小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，在车站昏黄的灯光尽
/ P( S2 |/ J7 {% e; h7 h5 j头消失。
　　「我们在哪里转车？」
　　「得明天了，明天早上有车，今天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。」他不太喜欢在这
种时候说话，因为一开口雪花就会灌进嘴里。
　　他闷着头，拉着她的小手，在窄陡湿滑的山路上向半山腰那片灯光艰难地前
3 }1 B: d2 S3 o- z1 ~3 p% y进。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，这种天气没有人会出来的。他藉着微弱的光线，一
面走，一面四下察看，在拐过了又一个弯后，他找到了那块熟悉的大石头，在一
个避风的山窝里，从这块石头开始分开两条岔路。
　　他带着小女孩，走到大石头前，为她抹去上面的尘土和积雪，说道：「你在
这里休息一下，我要去那边方便一下。」
　　他刚要走，小女孩却拉住了他的手，调皮地跳着说：「我也要去，我们一起
" d% O" B% c& f" B) Q去！」
　　「你在这里方便吧，」他甩开她的手说：「男的和女的怎麽能在一块儿解手
" y5 X7 r  D( ^- N" ?- S呢？」
　　「不嘛，我就要和你一块儿去，你不在我旁边我害怕。」
　　他的手抖了一下，于是拉住她的手，说道：「好吧，不过不许偷看哦！」他
6 f; Y! d# f, A5 u6 z笑着说。
( ~5 Q+ z4 _9 G5 }　　她拍着手，笑着、跳着走在他的前面。他把手伸进提包，取出东西放在风衣
的大兜里。正当他想把东西再从衣兜里取出来的时候，突然她停下脚步，转过身
/ h% |! @+ M* F2 k来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：「你爱我吗？」她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。
　　「我爱你。」他习惯性地脱口而出。
　　她满意地点点头，转过身去，继续一蹦一跳地向前走着，隔着口罩也能看见
她的笑容。他长吁了一口气，在衣兜内壁上蹭去手心的冷汗，再次握住了那件东
; i7 l' {- {8 p1 D5 ]' m西。
　　她笑着，一面走一面说道：「我有一个小秘密，要告诉你……」但她的声音
在风中模煳了许多，他已经听不清，也听不见了，而她也同样没有听见身后的声
音。
　　「扑通」，两个十几公斤的提包一齐落在地上。
　　黑暗中，黑暗的金属闪着光泽。
" Z+ D$ e" l8 V1 D9 S1 T　　突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4 a8 m/ U# {/ I% o, P　　彷彿有无数眼晴在这一刻穿过了厚重的铅云，从天外聚焦到这广阔大地中
2 \% x/ K( w, T7 Q( ~2 K: J" I众生中的两个人身上。
" ^. X  v3 C1 O# v5 M  w　　他们看见了什麽？是喜剧还是悲剧？
　　沉重的铁锤裹挟着六级大风的狂暴和无数雪片的锋利，带着同样沉重的喘息
( T/ \/ n7 f2 A: n在空间中划过了足够的距离，蓄积了足够的能量，以雷霆万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
一颗脆弱的小头颅后脑上，骨片破裂的咯啦啦声，清晰地从颅腔中传了出来。
. [* W- P- A8 O( N0 I　　张老师的手臂被震得感到一阵发麻，他第一次知道人的头骨是这样的坚实，
# ^/ r4 ?. [/ P( K* ^但，毕竟是抵不过金属的。他听见了风雪中她头骨破裂的声音，看见她停住了脚
步。他想她应该向前扑倒下去了，但他惊异地看见，她竟然没有倒下去，而是慢
慢地，稳稳地转过身来，他吓得后退了几步，铁锤「噹啷」一声掉在地上。
9 {/ |2 s" h  `( J　　他看见她的脸被口罩遮住，唯一外露的是那双湖水般的眼睛，那双眼睛此刻
* }) G% g: e+ e2 B! P/ E# p0 q4 w犹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，泛出冷冷的光芒。
# H/ Y7 i/ q3 ~  C　　「你骗我。」从口罩后面传出这三个音节，那是一种恨到极点的平静，让他
从足底到头顶升起一股寒意。这时他看见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澹下去，消散在虚
1 _2 H; R! p: u/ e9 `& g9 v  S空中，最后终于完全失去了光彩，整个身体，随之缓缓仰面倒下。
8 v/ C) h9 v, q# ~　　他忽然捡起地上的铁锤，冲过去向着那颗头颅疯狂地一顿勐砸，直到把它变
成一堆各种浆体和骨肉的溷合物，才蹲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。
2 Q$ Z5 l. ~; I9 L, C# h　　许久，他才抬起头来。
, ?8 v/ `# O0 b/ _* `& t5 `! ?. m　　世界已经恢复喧嚣，狂风在山间尖厉地啸叫着。寒冷让他清醒了一点，想起
$ V3 ?3 d1 A) R2 B) G+ z, ?, Z9 R下面要做的事情。于是把铁锤放回包里，提着包拖着无头的小尸体，走向岔路的
& S* [( x, \. s# w. O( q& s6 X; h另一边，那个他在这里做实习教师时常和同事们去鑽的防空洞。
　　Ｌ形的防空洞并不深，进去约两米后向右一拐，有大概三米长、一米宽的空
# F* _4 D. M& P% ?+ k间，外面的风雪刮不进来，地上铺着一层不知什麽时候铺上的乾草，一股异味扑
9 S8 @- @9 u5 Z& G$ }* J2 X面而来。洞顶很低，他扭亮手电筒，猫着腰鑽进去，拐到洞的尽头，坐下去，靠
在冰冷嶙峋的石壁上，看着眼前的一切，长出了一口气。
　　黄色的羽绒服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，红领巾被血冻成一团，红得更加刺眼。
$ Z/ m' P) p- W- C% }) h0 E他把她的衣服从仍然柔软的身体上扒下来，堆在一起，浇上准备好的硫酸，一阵
" k, ^, h8 x  x3 ?( e0 p刺鼻的白烟立刻升了起来，于是一切複归尘土。
" ?! V, r/ m" e% A. }　　他又把目光投向她赤条条的身体，那无头的躯干和四肢尚未冰冷僵硬，带着
少许的余温，躺在乾草堆上，在手电筒光下浑身裸露着灰白的肌肤，像被剥了壳的
熟鸡蛋，又像被热水褪光了毛的小鸡。他抓住一隻小白脚，把整具身体拖过来，
血腥气和洞里弥漫着的阴冷潮湿的酶味冲进了他的脑髓。
" ?( v& x+ U( g0 ^　　他第一次发现到她现在竟是如此地听话。是的，现在，她对他绝对是百依百
1 J! G+ D/ D9 L/ ?7 t9 O顺，不再会无休止地问他什麽时候带她去浪迹天涯，不再在上床时不厌其烦地问
他：「你爱我吗？」
　　他伸出手去，抚摸着正在冷却下去的她的脚、她细嫩修长的双腿、她红喷喷
的小乳头和微胀的乳房。在她的阴户上，他摸到一根长长的细毛，哦，在他的滋
润下，她已经开始早熟了，也许，过不了一年，她就会来第一次月经，而他还浑
& a3 B1 v) s' B" }然不觉，后果是她会为他怀上生命中的第一个胎儿。
　　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是做对了，只可惜她的头颅已经没有了，否则他真想伏
在她耳边告诉她身上发生的变化。
8 }6 Z% a- ]& \7 f  ^) s; G　　「我爱你，到现在依然爱你。」他对着那具尸体说着、揉捏着，摆出各种姿
7 U/ J! \; h3 s" C6 i, y% i  ^势，那都是他们从前经常用过的。
　　他渐渐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，双手分开她已经开始僵硬的大腿根，掏出自己
) r. N  Z  @2 A  e. {已经涨得发痛的阴茎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困难地顶进那已经不会再发育的阴道里，
( X+ f! a) a& M: b( @这里已不再火热，而是微温稍凉，与从前的感觉大不相同。他把她再一次抱在怀
中，把她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，下身快速耸动起来。尸体静静地承受着他的
5 p# |) Z1 a3 l: H6 Q$ U+ V" }  r冲击，不叫也不扭。抽插比从前要困难一些，但快感却更强烈。
: ]: d. ]2 S5 C3 K　　没过几分钟，他就不行了。「带着我的一部份走吧！」他叫道，精液滚滚而
9 ~9 D2 J$ L6 K: V3 c出，注入她的身体。他鬆开手，尸体从他身上落下，已经僵直，仍保持着刚才的
姿势，浊白的精液从下身缓缓流出。现在，最后别离的时候到来了。
9 [; ]0 G. f, Z# k. Y# a( @　　他穿好衣服，打开提包，包里锋利的冰斧闪着寒光。他擎起冰斧，对准她的
足踝重重砍下。
　　这项很费力的工作进行了大约一小时，完成之后，防空洞里的潮气被血腥气
一扫而空，洞里每一个角落都飞溅着血滴和肉沫。尸体分解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九
2 ?$ q: E  H- P( ~& ?块，被分装在塑胶袋里。他脱下罩在身上防溅血的雨披，和外衣一起烧毁，换上
另一套衣服，提着装了尸块的提包，走出洞外。
　　风已经停了，雪却还在飘。他最后望了一眼防空洞，歎了口气，缓步下山，
每走一段，就把尸块向山道边的深渊扔下去一部分。等到了真正的旅馆前时，他
- X0 i! N5 ]6 k  r$ L; l的手里只剩下了一个提包，他自己的提包。
) l0 I: N# n# f. }( Q　　旅馆的老闆娘热情地招呼道：「快进来吧，下这麽大的雪还出门，这年头真
不容易啊！」他搭讪着，花五十块要了个单人间，老闆娘暗示有小姐，但他回绝
了，他忽然感到一阵虚脱，彷彿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。
　　儘管很久没有吃东西，他却一点也不饿，进了房间，关上门，把包一扔，就
倒在床上昏睡过去，睡到半夜的时候醒了，就坐在床上拉开窗帘，呆呆地望着窗
$ v3 a$ k( Q( ]1 u5 G外。
, ^) v7 ?$ ~- T# E+ w% j　　窗外的雪下得好大……
/ X+ N* w# @. _* {$ Z) W　　当第二天他上火车的时候，他已经平静下来，一切彷彿都没发生过，他回了
& u: O: p1 G5 a" y老家，过了个快乐的春节，并且和女友商定等这一年的暑假就结婚，怀着这样的
美梦和憧憬，他回到了学校。同事们也都像从前一样相处得很好，工作顺利。
8 ]+ a* S6 f" U9 V3 g' f& [　　学校给他调换了宿舍，还是和从前一样凌乱。大家都在为即将开始的下学期
. h6 v2 J8 x5 q9 L作准备，他甚至快要忘记了他班上还有个女生不会来了，只是在看到报纸上报导
的马加爵的新闻时，他才模模煳煳地想起似乎在某个遥远的过去，他也曾有过这
样一把铁锤，至于做了什麽，却记不清了。
　　二月二十八号，开学的前一天。二年级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在聊天，还有人在
补充修改自己的教桉。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边投了过
) K. H4 g* E8 s6 z; k$ d# J去。
　　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员警走了进来，空气在刹那间变得紧张。年级组长「灭
绝师太」站起来刚想问他们有什麽事，却看见员警身后跟着进来了一个秃顶的中
* Q' P6 K$ G' r- H年男人，刀条脸，啤酒肚上已经有了赘肉。
6 L: y( A' ]7 l% z; |3 y　　一个员警看了「灭绝师太」一眼，问道：「这里你是头儿？」
  A5 U7 }* |" e9 f　　「是，我是年级组长。员警同志，有什麽事情吗？」
　　员警朝后面那个男人歪了歪头，男人陪着笑上前和「灭绝师太」握了握手，
说道：「是这样的，老师，我家的小姑娘呢是您这儿的学生，放假的时候离家出
走了。咳咳，我知道，我打她不对，可我倒底是她爸，她走了，我这个着急啊。
那天他在我碗里下了几片安眠药，我醒来就发现她什麽都没拿就走了。您说她一
1 ^& K5 l' N4 _$ y6 ^3 F# ?. W: X个小姑娘家的，走了两个月一点音信没有。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是她的老
师吧，她在学校里有没有什麽反常啊有没有什麽表现透露出点线索来，让学校也
6 Y5 c5 I6 {. K' C/ @* G! k* G帮着找找……」
　　「灭绝师太」早已被他囉嗦得不耐烦了，打断他的话头说道：「说了半天，
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她是哪班的叫什麽呀，你这让我们怎麽帮你啊？」
  v* G5 r9 X/ C3 Z( r　　「啊，是是是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有点急了，老师多包涵……」
　　「到底叫什麽？」
7 _1 R$ m* x0 h; j: z' Y- Z　　「韩霜儿。」
- P9 Q* [9 a3 e8 x# Z  I4 L3 [　　「灭绝师太」正想问谁是她的班主任，男人正想从她这里得到满意的答覆，
1 ?, Q4 z6 _! e. X. }员警正想找到一点线索好完成这个桉子，办公室里有的老师想员警快点办完快点
3 V/ Y0 d) x$ t- H4 B走，有的老师想听一些刺激的八卦消息好回去炫耀，有的老师则在想倒底是谁的
% ]2 |* Z! X! \! |" c; N% ^4 s班好幸灾乐祸一番……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那句关键的话，可突然他们全
都被吓得汗毛倒竖：
　　在办公室的角落里，爆发出一声人类所能发出的最凄厉、最惨烈、最绝望的
嘶叫，这嘶叫声穿透厚厚的保温牆壁，在教学楼的每一层楼道、每一间教室里迴
- a6 _5 j* R! a" y) e1 ^7 x" ?荡；穿透乾乾淨淨的玻璃窗，在整个校园内迴荡；穿透校园的高牆铁门，穿过马
6 A# @4 o' A' N) w( R/ U1 T路、街道、小巷，在城市的上空惊飞了鸽子，不停地迴荡。
( A% N, h( h! H0 Q& n& y　　无数的人们听到了这叫声，他们对这叫声的来源做了各式各样的猜想，有离
8 [: b! |1 Y, `% w0 C奇、荒诞的、也有合理的、严密的，可他们全都猜错了，他们不会猜到，不可能
7 q0 T1 K) L* @  u% I$ n猜到，绝对不会，永远不会……
* a1 C$ k# Z8 a- D4 V! p: v" m, m. q　　她走来
　　断断续续地走来
6 r, g& X' s% |+ \* e& r　　洁淨的脚
　　沾满清凉的露水
　　她有些忧鬱
　　望望用泥草筑起的房屋
　　望望父亲
　　她用双手分开黑髮
" ?0 F% w+ c# m  z　　一枝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
　　另一枝送给了谁
　　却从没人问起
7 p, N8 G) x7 C6 H/ p5 T; ^0 a8 ^　　春天是风
　　秋天是月亮
0 n# L: w. O! q7 \; c　　在我感觉到时，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
　　那里雨后的篱笆像一条蓝色的
　　小溪
* |$ q; [( O- S9 a. m3 l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２００４－７－１５，午后２时４７分
" D& X; t+ `1 m% D! O4 ~: C7 c0 i  \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稿于北京
8 o" V) |  J1 [" M" F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8 r9 ^6 |, S% M- X4 R; N/ [　　自从《霜儿九岁》的上半部份去年年底在羔羊首发表以来，到现在已经七个
月了。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，无数关心和喜爱霜儿的朋友给了我巨大的鼓励和支
援，我很感动，这也成为了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，但由于笔拙技劣，迟至今日，
才算是能给大家一个交代。望着满屏的文字，我如释重负，同时也有一种爬到山
: [' {4 g- z' }7 }5 y顶，看到云海朝阳的满足感。
　　有的朋友希望能给她父亲一个惩罚，有的朋友希望能让她有一个好的结局，
3 g3 [' @" \2 U% B7 u在这里我只能说Sorry，我不想让这个悲剧有一丝一毫的光明，悲，就要悲得彻
底一点，现实生活也是如此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无数悲剧，而这些悲剧绝大部份
没有光明的结局，所以我觉得这样才比较接近现实一些。
　　霜儿没有原型，她是所有被侵害的未成年人中取一部份而捏成的人形。我是
( I6 H6 C( m, }. l个狂热的幼女爱好者，但我主张以爱来赢得她们的芳心，反对以暴力手段来损害
她们，因为她们是这颗蓝色星球上除了大海和蓝天之外最美的风景。保护幼女，
就是保护我们的生存环境。
+ _+ o, J6 i: [# u　　末尾的一首小诗，引自海子的短诗《女孩子》。
　　再一次地感谢各位朋友！
　　打倒卫道士！
　　恶魔岛万岁！

kc1912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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