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怖故事-[牛頭] 前序

sronus

世上有成千上萬個恐佈故事，如果問哪一個是最恐怖的，大概會得出無數個答案，結論莫衷一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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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" w$ f6 @& ?7 P6 y/ h7 x事實並非如此，世上確有一個最嚇人的恐佈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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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) C: j7 S7 |: G' p( ?3 q我在日本的時侯，有一位老伯告訴我，一篇叫[牛頭]的日本故事是世上最恐怖的。我本是很喜歡看恐佈故事的人，既然聽到[牛頭]那麼厲害，自然想知道是篇怎樣的故事，到底有多恐怖。我嘗試問那位老伯，但原來連他也不知道故事內容，只聽過關於[牛頭]的傳聞。

我不知道世上是否真的有這篇作品，嘗試四處查證，終於找到一點頭緒。

/ o' E* w$ M/ Z. J" G在昭和40年[1965年]，日本怪奇小說家小松左京所寫的一篇名為[牛頭]的短篇小說中曾提及過[牛頭]這篇故事。必須搞清楚，世上最嚇人的恐怖故事[牛頭]不是小松左京的作品，只是小松在自己的小說中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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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講真正的[牛頭]在明治年代初期出版，由於太過恐怖，很多的看過故事的人都因刺激過度而發狂，甚至更有人就此氣絕身亡，在社會上造成混亂，所以當時的日本政府列[牛頭]為禁書，並將市面上所剩的餘書燒毀，以免流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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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- n, c  O" i& h小松左京，生於1931年，京都大學意大利文學系畢業，曾任雜誌記者，在1961年憑[為大地帶來和平]奪日本科幻小說賞，1973年推出他的代表作[日本沉沒]，不但嬴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，此書銷量更突破四百萬本。[牛頭]是他其中一篇短篇小說。[牛頭]的原來日語名稱是[牛之首][USHI NO KUBI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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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' h+ H/ G$ k筒井康隆，生於1934年，在同志社大學文學部畢業，曾出版過科幻同人誌，後來獲一代推理大師江戶川亂步認用而全力從事創作，著作有[美國的炸彈]、[最後之傳令]等，近年也參與藝能界演出，拍過[雙生兒]等電影及[新聞女郎]等日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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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& n8 K$ O( c% q' W# {" j6 T我懷疑事實到底有沒有那麼誇張，後來一位酷愛看書的日本朋友處得知，日本名作家筒井康隆過去也曾在自己的專欄中提及[牛頭]，說[牛頭]可怕到了極點，許多知道故事內容的人已受不了箇中的恐怖情節而嚇死了，聽過這故事而仍然健在的人已愈來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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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此看來，傳聞中最恐佈的故事確存在，可是的開始擔心，[牛頭]如果真的如傳聞中那麼恐怖，我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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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好奇心已徹徹底底的被勾起了，不打聽到[牛頭]的故事內容，我絕不罷休。

% P/ E4 u- [" B/ l7 c( G" q# q我在日本的時候，常去光顧神田一家舊書店，和老闆雖然不很相熟，但付錢買書總會閒聊幾句，聊的當然是關於書的話題。

; [5 G+ B' ]4 J老闆已五十多歲，經營書店也超過二十年，對書本的各種事情可說是無所不知，所以我特地去找他打聽有關[牛頭]的事。 可是當我一提到[牛頭]這個故事的時候，老闆當場變了臉色，這是我始料不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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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進一步問他有沒有看過或聽過這故事，知不知道故事內容，平日和和氣氣的老闆竟然沉不住氣，板起面叫我在他面前別再提任何有關[牛頭]的事。看樣子，老闆是聽過故事，但他為何有那麼奇怪的反應，我不太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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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v) A1 O9 V" T! D0 a/ O# ^9 A學生聽[牛頭]集體嚇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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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[牛頭]，日本有不少相關的傳聞，據說在三十年前，那年代的中學教師大多聽過[牛頭]故事。有次，一位中學生帶領學生去旅行，在旅行車上百無聊賴，老師建議學生輪流說恐佈故事。當全班學生都說過了，輪到老師的時候，自恃膽量過人的他，宣佈要說[牛頭]的故事。學生們聽見[牛頭]二字已嚇得驚呼大叫，有些同學更用力掩蓋自己的耳朵避免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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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沒理會學生過激的反應，自顧把故事說了出來，說完之後，旅行車忽然緊急煞停，老師發覺車上大部份學生已嚇得兩眼翻白，昏了過去，老師心知闖禍，馬上叫司機駛往醫院。怎料一看司機的模樣，老師大吃一驚，原來連司機也嚇得魂飛魄散，座椅上沾滿他的冷汗，司機雙手抖個不停，向老師表示無法再駕駛下去，可見牛頭有多恐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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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" [# K- I$ ?, l5 j+ |之後我嘗試向各種不同背景的人打聽，聽了好幾個版本的[牛頭]故事，內容雖然恐怖，但不至於把我嚇至半死的地步，因此我認為全都不是傳聞中的真正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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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料有一天，一位在日本某出版社任職的朋友告訴我，他認識一位聽過[牛頭]故事的作家，我馬上要求安排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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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作家住在千葉，我特地乘車去拜訪他。他已六十多歲，過去寫過不少小說，近年產量已不多，處於半退休狀態，姑且稱他做s先生。s先生最初不知道我的來意，我只是訛稱是他讀者，無論如何想見他一面。

% }8 d; y4 L7 |+ X# N我預先做了點準備，看了幾本他的著作，見面時我先稱讚他一番，跟他談了一會他所寫的作品，然後才切入正題，問他有關[牛頭]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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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1 k% `& b; o7 `s先生聽罷，面上露出十分凝重的神情，並反問我為何問及那恐怖故事。

我如實告訴他，我對故事感到好奇，要見識一下何謂世上最可怕的恐怖故事。我們當時的對話必須寫出來，否則難以明白s先生的反應。

( w) Y! o$ P! F& F. S6 O9 V2 @) W[年輕人，我勸你還是別知道那故事內容的好。]s先生一番好意的道。

8 m) L; \% w) e5 i6 u: K0 X[既然知道有這個故事，若不能聽聽，我怎麼也無法釋懷。]我說道。

/ g  V- m/ d) s[我未聽過的時候，心情和你一樣，可是我知道了內容後，我就後悔了！我後悔自己聽了那可怕的故事，陰影.......一輩子也揮不去....我決定將故事帶進棺材，從此不再向人提起，故事內容，我實在連想也不願想起....]說罷，s先生已全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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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9 i: a4 `7 W[求你破例告訴我！求求你！]我誠心的懇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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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不妨告訴你，聽了[牛頭]的故事，會有不幸的事發生在你身上。]s先生仍苦口婆心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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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2 u6 X9 ]3 h: C1 n[不要緊！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知道故事內容！]我已豁了出去。

[既然這樣，那我告訴你！[牛頭]這故事發生在......] s先生開始講述，但一想起故事內容，竟然痛苦地按住胸口。

  e9 k8 N, t) V1 j% R2 E- Z2 ?我大吃一驚，馬上通知她太太，救護車趕到時侯，s先生胸口的劇痛已緩和下來。救護人員抬s先生上車送院的時候，他對我說：[我年事已高,腦袋中回想起那故事，心臟已承受不了，你去問另一個聽過[牛頭]的人吧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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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% o$ m! \3 S  f到了今天，我仍然尋找傳聞中的[牛頭]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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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四處打聽[牛頭]故事的時候，從一位歷史系學生口中聽過一篇相關故事。傳聞在明治初年，日本政府進行大型農地產量統計和人口調查，官員在東北地區某荒廢村莊內發現一些牛頭骨和人骨埋藏在地下，大惑不解，起初以為是甚麼祭典祀儀式，為了解真相，於是展開徹查。得出的結論是，當地發生過嚴重飢荒，可以吃的飛禽走獸已給村民吃光了。一天，有個頭顱大得像牛頭的畸形人迷路走入村內，村民明知他是人類，但為了裹腹，胡謅是隻牛，把那人活生生打死並宰來吃。自己吃上癮，把村內強抓人出來，將牛頭綁在他頭上，訛稱是隻牛便宰來充飢，藉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來減低吃人的罪惡感。村民不想讓這不光彩的事流傳開去，就大加渲染，說任何人聽了[牛頭]都會發生不幸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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